总持陀罗尼的真实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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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位萤幕〔屏幕〕前的菩萨们:阿弥陀佛! 现在您所收看的节目,是由佛教正觉同修会为各位准备的“三乘菩提之法华经讲义”(二),是 平实导师的著作《法华经讲义》的导读课程,现在的内容进行到《法华经讲义》的第八辑第192页。 在上一次的课程中,正才老师已经为大家介绍了《法华经》中〈化城喻品 第7〉正文的内容,讲到了在过去不思议久远劫前,大通智胜佛的化度事迹。今天我们继续接着上一集的课程,进入到课本的第192页,〈化城喻品〉经文的文本已经告一个段落了,接下来是这一品经文最后的偈颂:【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,而说偈言:大通智胜佛,十劫坐道场;佛法不现前,不得成佛道。】一直到课本的第258页:【诸佛之导师,为息说涅槃;既知是息已,引入于佛慧。】(《妙法莲华经》卷3)这是重新把前面讲的道理,以偈颂体再作一次比较简单扼要的说明,让大家不容易遗忘;这也是大部分的佛经,特别是大乘经典很常见到的经文内容。这边所谓的偈颂体,原文叫作总持,也就是darani陀罗尼,总持的部分只是将前一段的经文的内容作简单扼要的提记,常常是用一个单字、词语以代表前面一整段的经文内容。初学者,特别是中国佛教的弟子,常常会感到困惑的问题,因为在中文的典籍之中,很少见到这种记录的方式。 那么,为什么大乘佛法的经文它的最后,通常都会附有这一种偈颂体呢?这就要说到印度古时候知识的传递方式与中国文化的截然不同。中国早在春秋战国时代之前的先秦时代,知识的内容就已经习惯用文字来记录,并且所使用的文字已经是非常的普遍,而且各地采用统一的文字,例如像是诗经、尚书,已经大量地用文字记录了夏、商、周三代的资讯〔信息〕,其所采用的文字,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华文;虽然已经流传了三千多年,但是它的内容跟今天我们所使用的文字,并没有什么巨大的变化。也就是古代中国各地的华人,虽然使用着不同的方言,但是在文字方面则基本上是统一的,这一点到秦始皇统一天下之后,更是严格地实行了统一的“书同文、车同轨”制度。尔时整个中国基本上是一个统一的国度,即使后来有的时候在统治上分为南北,但主流的华人都使用同一种文字以沟通,这一点直到今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。 而印度从古以来,在政治上从来没有真正的统一,在文化上更是各文化圈的分治,自古以来印度的各地各自使用不同的语言、不同的文字至今。并且从 世尊出世之前的吠陀时代,人民学习知识的方法就是师诵弟习,也就是师父从口中诵出经文章句,而弟子们则在听到以后把它背诵起来,所以他们并不重视文字的记录。例如,像中国最早从事翻译事业之一的道安法师,在《出三藏记集》就曾经记录说:【外国僧法学,皆跪而口受,同师所受,若十、二十转,以授后学,若有一字异者,共相推挍,得便摈之,僧法无纵也。】(《出三藏记集》卷5)这是说从印度一直到中亚,出家的僧人要学佛法的时候,要在师父的面前跪着听受师父口中诵出的经文,几位弟子一起在同一个师父跟前听受;师父每一次诵出个十句、二十句,弟子们当天就要赶紧记忆背诵起来。那么要如何确保每个人背起来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呢?第二天之后,这些听法的弟子们就要聚在一起复诵,每个人诵出自己的记忆,互相拿来比对,如果彼此有不一样的地方,哪怕是一个字的差异,大家就要讨论看看,甚至去找师父确认真实的内容是什么;如果有人坚持自己背的才是对的,不肯去修正,则大家就要把他驱逐摈弃出去,因为佛法出家人对于佛法的理解要严谨,不可以发生随便纵放的情况。 所以从印度到中亚地区,古代学习佛法的方式,主要都是用师徒相授、背诵相传的方式,也因此印度古代的佛经很少,全部都是手抄本;例如 玄奘法师从印度带回唐朝的经典,都是 奘师请人抄录的手抄本。又例如稍后去印度的义净法师,为了求取戒律的典籍,义净法师从中国进入中亚,再进入北印度,一路上他遇到寺院僧人,他会问说:“你们有受戒律吗?”对方说“有”,但是再问之下才发现,他们所受的戒是师父口授相传的戒律,并没有戒经;一直到义净法师进入中印度以后,才好不容易找到了文字纪录的戒经,他一路向着南方前进,一直到了室利佛逝国(也就是今天的印尼),才收集到比较完整的戒律经本。这就证明了,即使印度到了佛教的最后阶段时,仍然是以口授与经本并行的方式来传法;而更早之前,则是以口授为主,文字为辅,玄奘法师的纪录中也提到了这一点。 例如戒贤法师的师父,也可说是 玄奘法师的师公护法法师(dharmapala),他对于世亲菩萨《唯识三十颂》所写的注释本,也就是后来《成唯识论》的基本依据,就是护法法师本人的手抄本;在护法往生之前,他将本子交给弟子玄鉴居士保管,并且交代除非是很好根器的菩萨,否则不要随便给别人看,如果有人想要阅读,那要收对方百两的黄金。因此最后玄鉴居士就把护法师公的手抄本交给了 玄奘法师来阅读,才奠定了后来 奘师写作《成唯识论》的基础。也因此我们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,对比中国与印度的学术传授,中国最早的印刷术在汉朝就已经出现了,因为中国市场也就是民众有那个需求量,所以能够大量复制的印刷术就会出现于民间开始使用;而印度因为没有那个市场需求,所以直到15世纪印度的印刷术才开始被广泛地使用。 又好像是博学的鸠摩罗什法师,他想要翻译《十诵律》,也得礼请罽宾的沙门弗若多罗老法师;老法师用他自己的记忆口诵的方式来诵出《十诵律》,然后鸠摩法师才能够翻译,结果弗若多罗只念出十分之二就过世了,所以罗什法师也只好就此暂停译事。直到下一位律师卑摩罗叉来了,才能够重启译事,最后才译出了《十诵律》的戒经。以上说的内容,让我们知道古代印度的学佛人要学习经论,必须要经过大量背诵的过程,也就是要学一部经,通常得先背诵经的内容;可是经典的内容如此之多,那要如何快速地记忆下来呢?所以印度人传授经论的时候,他必须要把经论的内容重点浓缩、摘录、速记成为要点,将一段经文的内容缩写成为一字一句的总持(darani),由师父传授、弟子背诵这个总持章句,才能够方便记忆经文的内容,这是一种记忆的方便(memonic devises),这就是陀罗尼(darani)的原始意义。 值得一提的是,二转法轮般若波罗蜜的经典中,总持陀罗尼还会有更进一步的深意,有的时候这一类的总持,它并不只是前面经文的总持章句,而是进一步的成为佛菩萨指导经文密意的关键。例如由 玄奘大师所传译,每个佛弟子都会背诵的《心经》,最后一段:【即说咒曰:“揭谛、揭谛,波罗揭谛,波罗僧揭谛,菩提萨婆诃!”】如果只是看陀罗尼咒的本身,这一段陀罗尼完全不是前面经文:【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】,一直到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、是大明咒、是无上咒、是无等等咒;能除一切苦,真实不虚。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】的章句摘录,甚至经文与陀罗尼两者,就字面上来看似乎没有什么关系。 这种情况难道是经文有错误,还是 奘师错译了?各位都了解,那是绝无可能的!那为什么在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它的总持陀罗尼跟经文的内容似乎是没有关连的呢?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,我们要先了解 奘师立有“五不翻”的原则,也就是将印度的原文译为汉文的时候,遇到五种情形,奘师他不进行意译,而是保留原音的音译,让它成为梵音的陀罗尼咒;这五种情况就是:秘密故、含多义故、此无故、顺古故,以及生善故。而《心经》的陀罗尼正是第一个原因:秘密故。也就是说,奘师在翻译一般经文的时候,他会把总持章句翻译成为中文的义理,可是有关于《心经》的陀罗尼,奘师却说这是秘密,不宜翻为中文。好,我们来看看《心经》陀罗尼咒翻译成中文字面的意思:“度过去、度过去,大家都度过去吧,到达智慧解脱的彼岸去吧!” 相信很多人看到这边,心中都曾经有过疑问,为什么这一段总持陀罗尼会是整个《心经》的总持章句呢?又为什么 奘师会认为这是秘密语故不翻?又为什么 佛说这一段陀罗尼,就“是大明咒、大神咒、是无上咒、是无等等咒,能除一切苦,真实不虚”?这个问题在佛教界一千多年来都是疑问,但是对于大乘开悟的菩萨、乃至于对于正觉讲堂的学员来说,却是一个会心的微笑,三个疑问其实在一时中都已经回答了。又譬如,平实导师曾经以宗门直下的方式,讲解《金刚般若波罗蜜经》与《实相般若波罗蜜经》,当时他曾说到一段:【尔时世尊复以一切如来为众生依怙相,为诸菩萨说一切众生依怙实相般若波罗蜜法门,所谓:“一切众生是如来藏,普贤菩萨体性遍故。一切众生是金刚藏,金刚藏水所灌洒故。一切众生是正法藏,是正言词所说性故。一切众生是妙业藏,善巧妙业所运为故。”尔时如来复说咒曰:底唎——(长呼)!】 各位可以看一看,“底唎”这两个字,是这一段经文的总持章句,但这两个字跟经文的内容似乎是没有半毛钱关系,而翻译的人是唐朝的菩提流志法师,这个人不是南北朝的菩提流支,译者也没有译出“底唎”这个梵语原来的意思。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同样是总持章句,有些经文的总持会把它翻译为中文的义理,有些却不翻;有一些虽然翻成了中文“底唎”,但读者仍然无法知道个中的义理呢?上面我们用了很长的章节,介绍了佛经中的总持章句陀罗尼,如果能会得,那就不枉听完了这一集节目的内容啊! 好,今天时间的关系,我们就先为各位介绍到这一边。谢谢大家! 阿弥陀佛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