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女成佛之不可思议(五)

各位菩萨：阿弥陀佛！

欢迎收看正觉教团三乘菩提系列弘法讲座。本单元是依 平实导师《法华经讲义》的内容，来解说《妙法莲华经》大乘佛法中圆教的唯一佛乘的道理，进行到〈提婆达多品〉中有关龙女的部分。

《法华经》的经文如下：“微妙净法身，具相三十二。”(《妙法莲华经》卷4)接下来，也是延续上一段经文，有关龙女对 如来的赞叹。多宝如来的随侍智积菩萨对 文殊师利菩萨说明，何以能度无量菩萨众一起同来娑婆世界的法华会上，那是因为 文殊菩萨在龙宫中唯独常宣讲《法华经》的缘故；而其中的龙王女就是因为修行《法华经》，而且勤加精进而能迅速成就佛道。对此智积菩萨提出了质疑，而龙女对于智积菩萨的质难，只是先礼拜礼敬而赞叹 如来。

首先是赞叹 如来对于因缘法的具足圆满通达，因为龙女赞叹 世尊是“深达罪福相，遍照于十方”(《妙法莲华经》卷4)，这二句是赞叹 如来的智慧；接着龙女再从表相上来赞叹 佛陀，这句话则是从福德上面来赞叹，因为福慧两足尊的人天至尊，除了智慧庄严圆满无上，还有福德庄严也是圆满无上，因此龙女称赞 佛陀：“微妙净法身，具相三十二。”我们对佛陀的认识，最基本也得要知道佛陀有三身：法身、报身、应身。此处所说“微妙净法身”——非常微妙的清净法身，是两千五百多年前出现在印度的 释迦牟尼佛的色身吗？当然不是！许多人熟知的一段《金刚经》的经偈：【若以色见我，以音声求我；是人行邪道，不能见如来。】显现有物质色身的应化身，不能真正代表如来真佛。而功德圆满庄严的报身，既然有三十二大人相，也是显现有色之身，这也不能代表真佛。不是从色得见，也不能从音声求得，这真佛当然讲的是法身佛第八识真如心，并且此时已圆满成佛的缘故，第八识中一切种子已清净无染，也就是 世尊的第八识无垢识已经成就了。

一切有情都有第八识，但只有诸佛如来才能够成就无垢识，妙觉菩萨都还只能称作异熟识，而一般大部分的有情就叫作阿赖耶识，所有七地以下菩萨到凡夫位的第八识都称为阿赖耶识，没有办法跟诸佛相提并论。因为等觉、妙觉，即使是 弥勒菩萨现在也觉得 佛陀的境界难思议，何况是等觉菩萨？弥勒菩萨是妙觉菩萨，当来下生成佛，但大圆镜智还没有现前，成所作智也还没有现前，已经修到妙觉位了，都还觉得佛地难思议。那你想象一下，十地、九地或者八地，仍然是异熟识阶段的境界，怎么敢对诸佛生起一丝一毫的慢心呢？八地以上菩萨都不敢对佛有一丝一毫慢心，七地以下菩萨更不用说了。可是，这一些七地以下的菩萨们也不敢起慢心，但凡夫外道们，尤其是各个都以活佛自居的密宗喇嘛们，却具足慢心，各个都说能现世成佛，都说自己已经成佛了，而且还说是成就了报身佛，更狂妄地说比 释迦如来更高。

要如何判断一个人的证量，从他的言行就可以看出端倪。有一位名气很响亮的喇嘛，明着说、暗着说自己是观世音菩萨化身，但却有根深柢固的邪见，一直以来都认为意识是常住相续不断的，不管他如何狡辩说意识生灭，但细意识常住不灭，都不能掩盖其知见有根本错误的事实，这表示连我见都没有断。尽管他位居高座、名满天下，我们不免都要问问这位胆敢暗示、明说自己是观世音菩萨化身的人：“观世音菩萨的化身怎么可能是这么差，连我见都断不了呢？”但这个意识虚妄的知见，在佛教界法义中是很基本的，解脱道修行法门的最重要依据——佛陀初转法轮所说的四阿含经典，不断地宣演包括识阴的一切五阴虚妄不实的道理。时到今日，这样的知见却不能在大部分佛门当中普遍被接受。但这也不能完全怪罪这位附佛门的外道，因为他也是承袭他的派门祖师的邪见。

但不幸的是，这些不具智慧、不能接受 佛陀教导断我见的人，不是只有假藏传佛教的外道，也有许多佛门中一盲引众盲的瞎眼阿师们，甚至舍弃 如来三乘菩提的圣教，转而赞扬外道邪说，甘愿蒙蔽自己的智慧，追随满口妄语、宣称即刻成佛的外道；最后得到的却不是速成佛道，而是毁坏法身慧命。可是，只要在正觉同修会禅净班的学员，学习过一段时间，都至少有些基本的知见，不禁会问：“意识如果不灭，你这一世意识从上一世来的吗？”如果意识从上一世来的，上一世姓甚名谁？上一世干了什么行业？为什么这一世出世时什么都不记得？

所以，只有层次越低下的凡夫，会毫无犹豫地觉得佛陀的境界没有什么，而证量越高的菩萨就会觉得佛陀的境界不可思议。我们来看龙女这一句“微妙净法身”，就表示说 佛陀已经证得了无垢识，不是异熟识的境界，也就是说祂的变易生死已经断尽了。可是七地未满心以下的菩萨都还有分段生死，虽然是故意留惑润生而有的，但是三界爱的习气种子还在，不能跟八地以上的菩萨相提并论。而八地菩萨全部断尽了习气种子，这是七地以下菩萨无法想象的。然而对于三贤位的菩萨而言，那些地上菩萨的智慧，也是自己无法想象的，因此当然更不会对 佛陀起慢心。因为只要悟了以后，有善知识继续指导，愿意被善知识摄受而继续深入修学，就会知道自己已证真如，是别教菩萨真见道明心的阶段，但只要烦恼现行尚未断尽，自己的第八识还是叫作阿赖耶识，要到八地心才是异熟识。因此便有这样的认知：“如果说八地以上菩萨都不能想象佛地的境界，那么明心以后的智慧又如何能知道佛地无垢识法身的境界呢？”

所以，龙女称赞说“微妙净法身”，这个法身是究竟清净的。先不说异熟识，先说阿赖耶识阶段的初地菩萨，已经断尽分段生死了；入地以后，修到七地满心，三界爱的习气种子全部断尽，这对一般菩萨来讲，已经是究竟清净了，可是竟然还不足以成佛，因为还有异熟生死——那些无记性的异熟果报种子的变异还没有断尽。接下来八地、九地、十地才三个阶位，断尽异熟种子的变易生死，就要花掉整整一大无量数劫。最后一大无量劫修完三个阶位之后，却要用整整一百劫去修福德，才能够成佛变成无垢识。如此说来，无垢识的境界容易修吗？究竟的清净，内外俱净，才能够有大圆镜智跟成所作智的大神用。“微妙净法身”显示出来就是无垢识的境界，因为无垢识的境界，才能够使三十二种大人相具足而且明显地显示出来。

所以悉达多太子刚降生，阿私陀仙来为他占相，一看就说这个太子不可能当转轮圣王，一定会成为无上正等正觉，因为他的三十二大人相太明显了。转轮圣王虽然也有三十二大人相，但是不明显，悉达多太子的三十二大人相非常非常分明，所以阿私陀仙断言将来不可能留下来当转轮圣王，一定会出家成为无上正等正觉。

三十二大人相要修到清楚分明，是要用整整一百劫的时间去利乐众生。有因缘就为众生说法，因为百劫修相好，整整一百劫的等觉位之中要专修福德。若有谁要身上的手、脚、眼、耳等，当场就取下布施；更不用说是要所有财产，那是丝毫无有恋惜。等觉菩萨受生为人而取得色身的目的，是为了去修足应该修集的福德，然后把那个福德再去受生而取得更多的福德资粮，接着又将所获得的资财又继续布施出去；以现代的术语，叫作转投资。本业中所赚的钱，转投资另一家获利极大的公司，结果赚回十百倍的钱。菩萨就这样继续去利乐有情，取得了财产是为了布施，取得的身体也是为了布施，在一百劫中努力布施色身、财物，才能使三十二大人相非常清楚分明地显现出来，就由祂的无垢识在祂的色身上面显现出来。

这意思是在赞叹什么？“具相三十二”，举出 世尊的三十二种大人相，意思就是在赞叹说，释迦如来可以摄受一切有情；因为众生只看表相，当那一些仙人、天人看见了悉达多太子这三十二大人相的时候，就知道这将来一定成佛。然后众生看见 如来的时候，如来说法是那么胜妙微妙广大深广，又有不可思议的五通，加上三十二种大人相示现出来。这样大多数的众生就会相信，就能够摄受一切众生。《大智度论》中，便对 如来成就身相庄严可以令人见佛身相，因此生起净信的作用说明：【问曰：“菩萨何以故以相严身？”答曰：“有人见佛身相，心得信净，以是故以相严身。”】(《大智度论》卷4)经中曾记载 释迦如来入胎降生以后，住在母胎中一样是广作佛事；在母胎中变化出极高广的宫殿，在里面摄受许多菩萨，为菩萨们说法。

《大智度论》又说：【复次，诸佛以一切事胜故，身色、威力，种姓，家属，智慧、禅定、解脱，众事皆胜，若佛不庄严身相，是事便少。】若没有显示庄严身相，则与如来其他所有的殊胜功德圆满，智慧、禅定等修证，以及种种可爱异熟不能相配，有所欠缺而不能算圆满。释迦如来为摄受一位心有疑的女人，很慈悲地为她示现马阴藏相，令其信受。如来就是这么慈悲，即使是一个人，只要有善根，也要摄受。所以“具相三十二”，已表示 如来可以摄受一切有情。即使一部分有情这一世不被摄受，但他们未来世被摄受的种子也已经种下去了，这就是成佛时所必须有的功德。

《大智度论》并且也巧妙地引用富豪女的譬喻，若想要娶富豪女，富豪女先会派使者告诉这位想要娶她的人，必须先要将房舍污秽清除，并布置庄严，她才会来到他的房舍。这说明了若要证得无上正等正觉的智慧，福德是非常重要的基础，若不修福德，则无法证得无上圆满的智慧。这就是我们常说的，需要先修次法，才能够亲证通达法。而三十二大人相的圆满，就是修福德圆满所呈现出来的功德：【复次，有人言：“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住是身中，若身相不严，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住此身中。譬如人欲娶豪贵家女，其女遣使语彼人言：‘若欲娶我者，当先庄严房室，除却污秽，涂治香熏，安施床榻，被褥綩綖，帏帐幄幔，幡盖华香，必令严饰，然后我当到汝舍。’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复如是，遣智慧使未来世中到菩萨所言：‘若欲得我，先修相好以自庄严，然后我当住汝身中；若不庄严身者，我不住也。’以是故，菩萨修三十二相自庄严身，为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。”】(《大智度论》卷4)若没有具足三十二种大人相，而妄言说已经成佛，那叫作妄想佛。所以，龙王女这四句话函盖了这么多的意思。即将成佛的人，就这么简单扼要直接显示出来。

龙女接着说：“以八十种好，用庄严法身；天人所戴仰，龙神咸恭敬；一切众生类，无不宗奉者。”每一种大人相，各有八十种随形好，一一随形好又有无量的好相，但好相得要仔细地去观察才能够看得出来。造佛像的人，无法能如法地造作出来。当年 佛陀上天去安居三个月，为母说法，同时利益人天。当时众生因阎浮提人间无有如来，感到孤独无依，心中生大忧恼，如丧父母，如箭入心。优填王也因为好久没有看到 佛陀，因为想念，心常怀着忧悲伤感，渴仰于 佛陀，觉得自己不久将死，希望能还未死之前能见到 佛陀。后来想到应当要造佛形像，礼拜供养；同时也想到，如果造佛像与 佛陀不相像，恐怕将让自己获无量的罪过。但对于有能力的工匠来说，国王交付的任务实在是很困难！因为 佛陀相好，世间无匹，如何能如实造出 佛陀的形像！假使是释提桓因的臣子毘首羯磨天来作，也不能造出真正很像如来的造像。最后是毘首羯磨真的化身为一个工匠，来帮优填王雕出来，因为他想：世间之中再也没有人像他自己有能力来作这件事；如果自己去造佛像，应当稍稍相似 佛陀。当然还是不可能完全像，但总是天下最像的了，你就可以想象困难度。

所以，佛陀的庄严相实在无法思议，即使以化身来示现，我们都难以描述；就以这三十二大人相所衍生出来的八十种随形好，来庄严清净法身，如来的应身及自受用身，往往就同时称为法身，这是因为以无垢识妙法而住持的缘故，可以利乐一切有情，包括妙觉、等觉菩萨乃至于凡夫菩萨，这时应身就同时尊称为法身，因为是法性所显之身；就以八十种随形好用来庄严这个法身。所以，龙女此处赞佛的这六句话显示佛地的境界来赞叹说：释迦如来是一切天、一切人所顶戴、所景仰，一切护法龙神都很诚恳而以至诚心来护持，当然对于 释迦如来都很恭敬。那么，看到诸天天主、天人，以及一切人间的大富长者、国王和大菩萨们，都这么恭敬礼拜归依，而且所有的龙神都来恭敬护持，那么一切的众生类还有谁不宗仰奉事呢？龙女就以这十句话来赞叹佛。

龙女接着又说：“又闻成菩提，唯佛当证知；我阐大乘教，度脱苦众生。”(《妙法莲华经》卷4)龙女在赞佛之后，开始宣说自己：“又听闻有人说，我可以立即成就无上正等正觉；而这件事情只有佛不久以后可以为我证实，这件事情只有佛陀才会知道。”事实也真是如此，因为成佛的事情也只有已经到佛地的诸佛才会知道，而 文殊菩萨本来在久远之前就已成佛，示现作妙觉菩萨，倒驾慈航来帮助 释迦如来；不但如此，他曾是七佛之师，也是诸菩萨之师，也是龙女之师。其实 文殊菩萨本来也是佛陀的身分，所以成佛之事，当然他也知道。只有 佛陀才会知道谁即将成佛，一定是 佛陀才会知道，但她故意提出来讲：“我又听闻文殊师利菩萨说，我即将要成佛了，这件事情只有佛陀会知道，而且即将为我证明。”“当证知”，就是即将为她证明给大家知道，然后就宣示：“我龙王女阐扬大乘法教。”意思是说：“我不讲声闻菩提、不讲缘觉菩提，我是阐扬大乘的法教。”所以说：“我度脱了苦难的众生。”在 佛陀的面前讲将成佛，而且 佛陀能证知，是不是豪气干云？但这必须是有那个实质。

同样的道理，龙王之女当众在有 释迦如来、多宝如来前，还有倒驾慈航的 文殊师利菩萨，也有倒驾慈航的 观世音菩萨在场，说：“我阐大乘教，度脱苦众生。”要有那个本领。龙王女就是有这个能力，所以她这个话在显示什么？显示说：“我是随时可以成佛的，只是我在观察因缘。”这四句话就是在自己授记成佛——授记自己给大家看，说“我现在要成佛了”。她是当着 佛陀的面说的，这里要显示什么道理呢？这是说：所有的妙觉菩萨度化的众生，不是只有在一个小小的地方。譬如以妙觉菩萨 弥勒而言，他不可能只有在这个地球上度化众生；因为一尊佛所摄受的佛土是一整个三千大千世界，包括了大约是这个银河系的两千亿个太阳系。那你想想看，一个娑婆世界到底有多少个星球的众生要度？你想想看啊！所以不要以为 弥勒菩萨在兜率天宫享福。除了要在兜率天中为诸菩萨讲解唯识增上慧学以外，还得时时抽空安排这娑婆世界很多星球中很多佛教的人事，弥勒菩萨可得要预先安排，将来成佛时才能够顺利度化因缘成熟的众生。

如果 释迦如来遗法的佛教——不管哪一个星球上的佛教，有一些事情他也必须出来出面处理，他会很快地来处理，所以妙觉菩萨非常忙碌。不要小看自己，都在当来下生 弥勒尊佛的鉴照之下。而正法如果没有办法顺利运作下去，菩萨的道业就会受到影响；将来龙华三会时，阿罗汉的数目就会减少，这些都是息息相关的。所以保证那时龙华三会的所有人都可以成为阿罗汉，数目很大，到时候要多么忙，实在很难想象。而且每一个星球都要照顾到，不是单是在兜率天说法。

所以，成佛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，谁可以成佛、将来何时成佛、成佛时的状况，诸佛都知道。可是，这位龙王女“年始八岁”，她自己都已经清楚了，她知道说：“这时是我该成佛的时候了。”因为诸佛成佛时，从来都不是单单考量自己，还要考量过去佛、现在佛，也要考量未来佛以及所有弟子们的状况，得要有整体考量之后才能够下何时成佛的决定。但是龙王女在 多宝如来、释迦如来、文殊菩萨、观世音菩萨面前，这等于是在四尊如来的面前，还有 释迦如来召回来的无量化身佛面前，因此她这样子说：“又闻成菩提，唯佛当证知；我阐大乘教，度脱苦众生。”正显示胜义菩萨的不可思议。

由于时间的关系，这一集的讲解到此。

阿弥陀佛！